社恐人本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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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时光易老》 817稻米节贺文

岁月真是把无情的杀猪刀。

 

我整个人以一种极不雅观的葛优瘫姿势瘫在沙发上,胖子坐在我旁边,一手拿着遥控器看电视看得目不转睛,嘴里还把饼干嚼得咔吧咔吧响。

而闷油瓶…………

我把目光转向厨房。

厨房里穿着工字背心的黑发男人正刷着碗。

我看了他片刻,将目光转向天花板,瘫在沙发上又默默感慨着“岁月牌”杀猪刀。

 

猪有三头:我,闷油瓶和胖子。

我总觉得,这把杀猪刀的主人似乎格外青睐闷油瓶。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。我曾说过,小哥的脸不会隐在人群之中,而现在仍旧这样。

 

精致的面庞就像精雕细琢的瓷娃娃。

 

我又看向胖子。

他仍旧满面红光,眼角却早有了深深的皱纹,鬓角也白了。白发夹杂在黑发中格外显眼。

 

我呢?

我这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没什么好说的,虽然四舍五入一下是四十,但四十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五十了?

反正我觉得挺有道理。

 

后来我想了想,为什么岁月会给胖子留下这么深的痕迹。然后我得出个结论:

————因为他太胖。

那身神膘让屠夫想忽视都难,人家还正指望着胖子身上的油水能卖个好价钱呢。

 

我们三头猪中最不好淘油水的就是闷油瓶,能淘走的,只有他的记忆。

想到这里,我垂了垂眼睑。

 

那是比油水贵重几百倍的东西……

 

我有时在想,是不是屠夫也会不好意思,认为要闷油瓶的东西太多了,所以回馈了他点儿什么。比如,家务之类的技能?

我看着厨房里的小哥陷入沉思。

 

岁月对于小哥来讲是残忍的,对胖子又何尝不是?

他丢了云彩,永远地丢了……

 

我们谁也没有提过之前的伤心事。亲人死了一个又一个,到最后还是挺了过来,好好地活着。

连带着他们的那份。

 

闷油瓶收拾好了厨房,擦了手来到客厅。发愣间,我感到一个人轻轻坐在了我旁边。

我愣了一下,总觉得这场景万分熟悉。

 

似乎两年前的今天,二零一五年的八月十七日,他就是这么轻轻坐在半迷糊的我的旁边,待我清醒后说了一句“你老了”。

胖子就过去勾他的脖子,将闷油瓶摇得东倒西歪乐呵呵道:“哪儿能和小哥你比啊,你舍得出来啊你!”

 

似乎一切还历历在目。

唯一不同的,就是没了之前的尔虞我诈。我们仨在这儿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也挺好。

 

电视播完了正剧,便开始放毫无营养的广告。

胖子将口中的饼干咔吧咔吧嚼碎了吞进肚里,起身要去卫生间放水。

我瘫得有些乏,动了动身子坐直了。

闷油瓶抬头看他的天花板。

 

一时间房间有些寂静,只有广告还在喋喋不休。

我正尴尬的想要开口找话题,肩便一沉。扭头一看,是闷油瓶。

 

小哥的发质很好,柔软微凉好似上等的绸缎,簌簌地顺着他的脸部线条垂了下来。一部分贴上了我的脖颈。

 

很舒服。

 

我侧头看他,他的脸大半隐在黑色的阴影下,下颌和半边脸颊被光映得雪白。一时间,我觉得“美色误人”这个词并不无道理。

 

道上的哑巴张、倒斗一哥此时毫无防备地沉在我肩上,将信任毫无保留地全给了我。

 

近些日子,闷油瓶有了深度睡眠,有时一睡能睡上好几个小时。尽管还是秒睡,但也已减少了不少对大脑的负担。

 

我抬起另一只胳膊,用遥控器将电视的音量调小。

 

胖子放水回来了,正要风风火火地大喊,被我一个眼神噎了回去。

我竖起食指放在嘴前轻轻嘘了一下,指了指沉在我肩上的闷油瓶。

胖子收了嗓门轻手轻脚回到沙发上,冲我俩笑笑。虽然那笑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。

 

我看看他,看看闷油瓶,又看向窗外,忽然觉得时间过的真快。

 

两年转眼即逝,虽说时光易老,但却老的是我们希望的样子。

 

END.



瓶邪邪瓶傻傻分不清……_(:зゝ∠)_

本来想等到817再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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